耍的就是双簧

    “你这样，你在这看着，我们头儿不是谁都能见的，这是在局里，你去直接见他怕影响不好，我去给你办。……对了，你到底准备出多钱？”
    “六万怎么样？六万吧，拜托了。”R点头作揖。一脸的媚笑。
    “好，那你看着，我尽力吧。”
    “咣啷！”厚重的门将R隔在了门外。
   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子，S探着头眼见四哥迈着猫一样轻盈的碎步挪到那胖局长面前……。
    四哥轻声说：
    “局长，您吸支烟吧，看把您累的。”四哥明知头儿已经戒烟有半年了……。
    那局长头也没抬。大手在四哥鼻子底下一挥，同时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……。
    四哥扭头就走了出来……。
    四哥踅摸四外没人，对R低声说：
    “你看，你看，你在外边都瞧见了吧。我对头说能不能六万得了，头儿一口回绝了。局里现在正抓廉政哪，严的很，一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。”
    “那……那你再去给我说说，我交八万……不，九万吧！晚上请您喝花酒……。”R几乎带着哭腔央求。
    “嗨！也就是你吧。得，那我再去试试……？”
    四哥抹身又去了……。
    他走到那局长眼前，轻声说：
    “头儿，您不吸烟，总该喝口茶吧？您的身体要紧哪。”
    局长终于抬起头，扬手伸了伸懒腰。
    “好，这还行！”一个劲地冲四哥点着头……。
    四哥麻利地为头儿泡杯上好的乌龙，又寒暄几句，就谦恭地倒退着出来了……。
    “成了！成了！头儿终于点头了，九万，也就是冲我吧，你看见了吧，头儿大手一挥，多爽快，不容易啊，要是我跟头儿不是铁哥们……嗨！这事儿还真就不好办！给面子！给面子……！”
    四哥一劲儿感叹。
    下了楼，R乐颠颠随四哥到他那儿交了钱。手里拿着税单，喜得R一劲儿地用手摩挲着脸。一叠声地谢谢！谢谢！临走的时候，一再叮嘱四哥。
    “别忘了！晚上老地方见哪……！”